到沈益这里,已经算是官宦勋爵圈子里的边缘人物。偏偏沈益才学平庸,如今在朝中领着闲差,此生更是升迁无望。好不容易攀上宁国公府这姻亲,少不了谋划一番。柳氏语气弱了几分,仍是不甘,“可是,妙妙夫妇都进去好一会儿了,把她们晾在里面,也不好吧?二姑爷好歹是国公府的二公子,老爷也太厚此薄彼了。”自己女儿回门之日,却得不到重视,这叫柳氏如何能不气。作为枕边人,沈益哪里会听不出柳氏的怨气?冷哼一声:“二公子怎么了,还不是游手好闲的纨绔?也不晓得妙妙吃错什么药,不肯换亲,否则这世子夫人还不是妙妙的?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。”说到换亲这事,柳氏也心梗得很,只能眼睁睁看着裴如衍这样地位的好女婿被沈桑宁抢走。见她一副委屈的样子,沈益不由心软,低声叹气,“若是妙妙愿意换亲,何愁拿捏不住一个裴如衍?可惜如今世子夫人是沈桑宁,这丫头看着乖顺,实则倔得很,只怕讨不了姑爷欢心。”与国公府的亲事,对沈益来说,是馅饼也是转机。奈何落在沈桑宁头上,沈益愁得很。说话时,国公府的车马已经行至眼前,沈益扬起笑脸迎上前去,刚想叫声女婿,就见沈桑宁率先从里头钻出来。他笑容一窒,“桑宁,回来了,贤婿在何处?”沈益眯着眼,都遮不住眼底精光,那是对权力欲望的迫切渴求,自以为伪装得很好,可在上位者看来,愚蠢且虚假。至少在重生的沈桑宁面前,是可以一眼识破的。沈桑宁嘴角勾了勾,在紫苏的搀扶下下车,一边礼貌地喊,“父亲,母亲。”她的语气无比疏离,偏偏一心攀附巴结的沈益没能察觉,只将视线投向马车内。下一瞬,裴如衍弯腰而出,不咸不淡叫了声:“岳父,岳母。”他背脊笔挺,唇角微抿,露出浅笑,看着礼貌绅士,却又感不到亲近之意。沈桑宁站在圈外,看着被“关怀呵护”的裴如衍。他从容应对,没表现出丝